朱荷见到周清后，神色复杂，随后进入通报。
    “两位，进来吧！”
    很快，殿内便传来玄幽仙子沙哑而虚弱的声音。
    随着朱荷推开雕花木门，一股药香与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玄幽仙子斜倚在青玉榻上，曾经乌黑如瀑的长如今尽数花白。
    满脸松弛的皮肤，原本顾盼生辉的眼眸此刻浑浊黯淡，眼尾耷拉着厚重的眼袋，每一次眨眼都显得无比吃力。
    嘴角甚至残留着些许暗红血渍，整个人宛如一盏即将熄灭的残灯，摇摇欲坠。
    这真的还是那个连司空焱都追而不得的美妇宗主吗？
    “让你们……见笑了！”
    玄幽仙子缓缓开口。
    周清和莫行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一时心中复杂无比。
    “你，做了什么？”
    莫行简问道。
    玄幽仙子惨笑一声，道：“还能做…什么，想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而已，没想到…搞砸了。”
    随后，玄幽仙子又看向周清，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还是想再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身居宗主之位，身后是整…整个青羽仙宗的存亡，每一步都得算尽机关…”
    周清看着她，喉头滚动，沉声道：“我明白，也能理解。”
    “谢谢……”
    玄幽仙子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紧接着，她再度看向莫行简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无论攻打…哪一家，青羽仙宗必定…竭尽全力。”
    “只求看在历代先辈交好的份上，能给青羽仙宗留…留一线传承…”
    莫行简点点头，道：“这点你放心就是。”
    “谢谢！”
    玄幽仙子说完后，望着穹顶，眼中泛起一丝释然。
    “你们不必怜悯，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修罗场，宗门兴衰如……如潮起潮落。”
    “今日我青羽仙宗若倒，他日也会…也会有新的势力崛起…这是天道，亦是宿命。”
    莫行简和周清沉默，便不再说什么，就此而出。
    ……
    两个时辰后，青羽仙宗数十万弟子列阵待，懵懂的目光中透着不安。
    “往西！”
    莫行简径直来到船，站在甲板上简短道。
    四名太上长老闻言浑身一震，面面相觑间皆是不敢相信。
    因为西面，正是天玑门的地盘。
    怎么突然要对他们动手了？
    对方做了什么事，竟惹得太清门如此动怒？
    “明白了！”
    妘镜咬了咬牙，眼中闪过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