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常慧心终究是接过了那盏茶水,垂慢慢的喝着。 林墨堂看她鼻头红红,嘴唇红肿,手指纤纤,睫毛带泪……他将心中的邪念全部赶出去,开始和常慧心讲起道理来。 “夫人之前说,今生不想再嫁。 确实你在昌顺侯府日子不痛快,但肃王府人口简单,夫人若嫁过来,没人会给夫人苦头吃。” 林墨堂细数肃王府的优势,“我上边没有长辈,唯一的继母,夫人也可当做不存在,甚至连面子情都不用做。 我没有五服内的堂兄弟,唯有一些远亲,关系也淡了,他们不会在夫人面前指指点点。 我还有个女儿,品性良善懵懂,读夫人尤其喜欢……” 林墨堂说这些,是想说,早先昌顺侯府中,安歇让常慧心觉得窒息的事情,在肃王府都不会生。 更甚者,“我并非贪花好色之徒,若不然,也不会单身在现在。 若以后娶了夫人过门,我定一心一意待夫人,不会纳小蓄美。” 林墨堂说这话时,面上的表情郑重极了,也正经极了。 但是,看到常慧心因为他这句话涨红了脸,甚至耳根都红透了时,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让林墨堂想说些露骨的东西,比如以后他非夜夜歇在夫人房里。 但是,想到她性情胆小,脸皮又薄,且对他根本没有情谊,他也真担心惹恼了她,让这件事彻底打了水漂。 固然他用一些强势的办法,也能将他娶进门,但是,强扭的瓜不甜,他想要的是她能够心甘情愿嫁给他,以后的每一天,满心满眼都是他。 林墨堂便又说,“你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在肃王府都不会生。 更甚者因为多了肃王府做依仗,常家的生意能够更顺利的在京城展开,难道这还不足以让夫人下嫁给我么?” 常慧心听到林墨堂的说辞,心中有一瞬间的心动。 但是,这些年的的婚后生活,实在让她太怕了。 “男人的承诺是靠不住的。” 常慧心说,“早些年赵伯耕诚心求娶我,也曾在我爹娘面前许下承诺,可事实如何呢?” 事实是,赵伯耕背弃了他所有的诺言。 被他戳破了他糟糕的本性后,他甚至还能坦荡的为自己辩解。 他说,“慧心,我是个男人,我只有一个女人,别人要说你善妒。 即便是为了你的名声,我也要另外寻两个来放在院子里养着。 你放心,他们只是摆设,我喜欢的只有你。” 他说,“慧心,我是昌顺侯,我的子嗣是要继承侯府的,你生不出儿子来,还一直捆着我,难道是想让我断后。” 他又说了许多许多。 说“慧心你也要为我考虑考虑” “慧心,每次同僚们背着我说小话,我都喘不过气,他们肯定是在嘲笑我没儿子。” “慧心,你则呢么那么不懂事,我已经够累了,你能不能让我歇歇?” “慧心,娘上了年纪,她闹腾些你也忍一忍。 她年轻时吃了许多苦头,她还有多长日子好活呢?” 赵伯耕的声音一声声的在耳边响起,好似在催命一样。 常慧心只是回想着,面上便露出痛苦的表情。 男人都是一个样的,没得手时能将你宠成皇后娘娘,可是真得了手,你甚至连一坨臭狗屎都不如。 他们看见你,还会嫌弃你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