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听后,眉头微皱,他深知张希安所言不假。 这场大雪来势汹汹,若不及时采取措施,后果确实难以预料。 “嗯,你说得有道理。 不仅如此,我们还得尽快组织人手清理路面积雪,恢复道路的通行。 只有这样,救援工作才能顺利进行,效率也才能提高。 只是目前衙门里的人手恐怕远远不够啊。” 王飞忧心忡忡地说道。 张希安连忙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得先去了解一下清源县的受灾情况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然后再做决定。” 王飞略作思考,然后果断下令:“好,就这么办! 立刻召集衙门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帮闲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让他们全部去巡街,仔细查看各处的情况,并将信息汇总回来!” 张希安领命后,不敢有丝毫耽搁,迅行动起来,召集人手。 不一会儿,衙门里的众人便齐聚一堂。 王飞看着眼前这些人,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如今大雪成灾,百姓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希望在这个关键时刻,大家都能尽忠职守,全力以赴地去救助那些受困的百姓,帮助他们度过这场雪灾。” 张希安也没有丝毫迟疑,迅安排人手,明确分工,确保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务和职责。 城墙根的积雪已没过膝盖。 卖炊饼的独轮车陷在冰碴里,车辙印被新雪填成扭曲的沟壑。 城门楼上传来三声铜锣,皂隶们举着松枝火把砸雪,冻硬的雪块碎成晶亮的齑粉,扬起时裹着百姓呵出的白气,在城门洞里织成半透明的纱帐。 粮仓前的青石板上结着薄冰,粮袋堆成的小山蒙着雪壳,几个衙役用铁铲敲打冰面,裂纹顺着冻土蔓延,惊醒了蜷在粮垛下的野狗。 县丞吕安带着七八个衙役在城南的粥棚支起油布棚顶,蒸腾的热气在寒风中扭曲成蛇形。 老妪抱着裹棉被的幼子蹲在炉前,看米粒在陶瓮里沉浮,槐叶的涩味混着焦糊气飘散。 冰棱从屋檐垂下,将" 永盛号" 的匾额砸落,货栈门前的盐包结满霜花,脚夫们跺着冻硬的靴底,铁钉与木板的摩擦声刺破风雪。 河面冰层厚逾三尺,凿冰的汉子们喘着白气,铁钎下的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半截冻硬的死牛浮出暗流,牛角上缠着的褪色红绸在冰水里舒展。 货栈的飞檐积着三尺厚的雪,巡街捕快经过时,冰棱轰然坠落。 暗巷里的酒旗冻成硬板,旗角垂下的冰锥将青砖划出细痕。 城隍庙前的石阶覆满雪毯,香炉里积着雪水,烛火在供桌下明明灭灭,供果上的冰晶折射出扭曲的光。 更夫提着气死风灯走过,见枯柳的枝桠垂着冰帘,风过时叮咚如磬,惊飞了檐下避寒的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