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 谢白冷冷道,“霍清韵就是个实验品。” “……可他,要在霍清韵身上做什么实验呢?” “……” 谢白看了她一眼,“你会知道的,很快。” 男人嘴角好似闪过了一丝凉薄的笑:“毕竟在霍清韵身上的实验已经结束了,可他自己身上的……还没有。” “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走了。 秦筝觉得自己还有话能和他说,但最后还是咽回去了。 秦悟说得没错,她还有更想要的东西。 伯母和秦悟都需要她抓住温璨,那她就不能肖想谢白……可是…… 可是人的感情如果是能控制的,如她伯母和秦悟这样的人,也就不至于为了叶空僵持成那个样子了。 她有些烦恼地垂下头去,直勾勾盯着自己被包裹周全的脚踝,又不知不觉从方才的画面里攥取到一丝甜意,最后无可奈何地向后倒入枕头里。 · 谢白从客房里出来后便径直往另一边走廊的卫生间去了。 走过一段满是客房的道路后,洒满灯光吹来晚风的长廊尽头,突然出现了一道身着黑裙的身影。 正是方才在宴会上出尽风头的叶小姐。 她似乎刚从卫生间出来,漫不经心朝这边走来时,有风从身后的窗口吹进来,拂动她鬓边几缕柔软的丝,再经头顶灯光一染,简直像拍电影似的。 但谢白没有多看她一眼。 两人都是如此,连余光都没有丝毫倾斜地越走越近,直至擦肩而过的瞬间。 裙摆遮挡,衣袖下端,摄像头和灯光都照不到的昏暗交错里,两人的手掌轻轻拍过,就像一次心照不宣的击掌。 “好久不见,烂棋篓子。” “我的保镖用得爽吗?” 他们擦肩而过。 没有任何交流。 谢白在晚风里走进盥洗室,迎来更大的风。 他在镜子前洗手。 镜面里窗外灯光与晚霞交融,衬得他唇边笑意愈灿烂。 而叶空大步走向露台,嘴角也漫不经心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