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脆响,断臂坠地。 楚红药在剧痛中咬牙掷出长刀,刀锋钉入石壁,彻底封死楚王退路。 “红药?!” 楚王的惊怒混着东厂番子的惊呼,而她却在血泊中挺直脊梁:“不。 我是林清荷的妹妹。” 火光映出她决绝的眼神——十年前被楚王灭门的林家遗孤,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时刻。 水龙经妙用 就在楚王抽出佩剑的瞬间,暗渠深处传来机关轰鸣。 司夜阑浑身湿透地立于水闸处,手中《水龙经》的书页被水浸透,却掩不住其上苍劲的字迹。 汹涌的江水顺着古老的水利系统倾泻而入,瞬间淹没堆积如山的火药桶。 “沈墨!” 司夜阑的吼声混着水声炸响,“带着齿轮走!” 他的身影在水幕中模糊,却死死抵住疯狂转动的闸门。 沈墨握紧鎏金齿轮,在冲天的水雾中转身,身后是逐渐熄灭的火光,以及楚王不甘的咒骂——这场关乎火器、权谋与血海深仇的对决,终于在水火交织中迎来新的转折。 五、技术亮点 暗渠中的硝烟尚未散尽,火龙推进器喷射的尾焰突然诡异地转为青紫色。 沈墨在浓烟中屏住呼吸,将最后一包琉球硝石粉末倒入燃烧装置——这是他早有预谋的部署。 混合着海盐杂质的硫磺燃烧后,腾起的烟雾不仅刺鼻呛喉,更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遮蔽了东厂番子的视线。 当曹无伤举着绣春刀在浓烟中胡乱劈砍时,沈墨已借着这层特殊的烟雾,沿着暗渠密道悄然撤离。 而那团带有琉球硝石特征的青紫色烟雾,在事后成为指向楚王的关键证据——唯有接触过澳门走私火器的人,才会拥有这种特殊配比的硫磺。 与此同时,在爆炸现场的残骸中,司夜阑蹲下身,用银针挑起一截断裂的剑穗。 针尖瞬间蒙上一层淡褐色结晶,正是闽南漆树汁特有的反应。 这种珍贵的涂料常用于密封贵重货物,在双屿港沉船的银锭夹层、以及暗渠火药库的木箱上都曾出现。 而此刻,它竟出现在楚王佩剑的剑穗中。 司夜阑将证物收入囊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堂堂藩王,竟用走私的漆树汁装饰佩剑,这无疑是将自己与火器走私案牢牢捆绑的愚蠢之举。 更巧妙的是沈墨对火龙推进器的改良。 他参考徐光启手稿中的几何原理,将佛郎机膛线的设计融入二级推进装置,使得火器的射程提升了三倍。 而在爆炸生时,他故意调整的射角,不仅引了火药库的连锁爆炸,更让飞溅的弹片在石壁上留下清晰的膛线痕迹。 这些细微的技术特征,如同无声的证词,将楚王勾结葡人走私火器的罪行一一揭露。 当锦衣卫循着硫磺烟雾的线索,在城郊的破庙中找到昏迷的沈墨时,他怀中紧抱着的鎏金齿轮,以及口袋里残留的琉球硝石粉末,都成为扳倒楚王的致命证据。 而那截检测出闽南漆树汁的剑穗,最终让楚王在三司会审中百口莫辩。 这场充满科技智慧的对决,不仅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更是一场古代火器技术与刑侦智慧的巅峰碰撞。 六、余波 沈墨呛着浑浊的河水跌跌撞撞爬上岸时,秦淮河的浪花还在拍打着他浸透的衣摆。 背后传来暗渠彻底塌陷的轰鸣,裹挟着硝烟的尘土冲上夜空,如同巨兽最后的呜咽。 他颤抖着抱紧怀中的鎏金齿轮和半本《火龙经》,指腹摩挲着典籍边缘焦黑的残页——那些被火舌舔舐过的字句,此刻成了揭开阴谋的关键铁证。 对岸,长江水师的战船整齐排列,新装配的佛郎机炮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沈墨望着甲板上操练的水兵,忽然想起楚王在暗渠中癫狂的嘶吼。 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虽然落幕,但谁也不知道,肃清内奸的幌子下,是否还藏着新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