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邝家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把chs变成他们的金融工具。” 唐浚谦轻轻合上文件,目光沉稳:“你是想借这场改革,把何子砚推上chs的核心位置?” 梁颖琛没有否认,而是缓缓道:“chs需要一个真正关心慈善事业的人,而不是一个用它来做资本运作的家族。” 唐浚谦轻笑:“那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还是想看看我是否会站在邝卓霖那边?” 梁颖琛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阿谦,港城的商业环境正在变,你比谁都清楚。 过去二十年,慈善基金会是最好的财富避税工具,但这种玩法,终究有结束的一天。” 她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何子砚也许不是最理想的选择,但至少比邝卓霖更好控制。” 唐浚谦缓缓放下茶杯,语气不疾不徐:“所以你要我在立法会上支持这个法案?” 梁颖琛微微颔:“阿谦,政府与实业界的合作,应该是互惠的。” 唐浚谦沉默了几秒,最终缓缓道:“我会考虑。” 梁颖琛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唐浚谦的“考虑” ,已经是她能争取到的最优结果。 两人相视一笑,交谈间,棋局已然铺开。 ----------------- 唐家大宅·晚上7:oo 夜幕降临,空气里弥漫着秋夜的微凉,唐家大宅的餐厅透着温暖的光。 长桌上的银质烛台燃着柔和的烛光,水晶灯折射着低调的辉光,墙上的瑞士挂钟指向7:o5,晚餐刚刚开始。 唐家四口各自落座,桌上的餐具摆放得精确无比,连刀叉的角度都像是量过一般,没有一丝随意。 可如果有人误以为这是刻意端着的仪式感,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不是故意“优雅” ,他们是“优雅” 本身。 唐浚谦执起刀叉,动作轻缓而精准。 他从不急于动筷,反而先轻抿一口红酒,感受酒体在舌尖的流转,然后才开始切牛排。 每一次切割的角度、力度,甚至咀嚼的节奏,都精准得像是下意识的习惯。 他从不号施令,但所有人都会在他放下刀叉的瞬间,也刚好完成自己的第一轮用餐。 不是刻意配合,而是几十年的家族习惯早已形成某种“默契的秩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