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沮授、沮鹄父子已经从蕲春北部山脚下的村落转移到了蕲春城郊外的一片树林中。 冬末春初,长江流域的森林正在逐渐苏醒,但是树干上还是挂着稀稀拉拉的黄叶,冬日的寒气还未完全消散,但一些树木开始萌新芽,嫩绿的叶子从枝头探出,为整片森林带来了生机与活力。 在树林的地面上,小草从枯黄的落叶下探出,展示着顽强的生命力。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这片树林密密的树木虽然给骑兵带来了一定的行动限制,但同时也给沮授他们带来了最好的掩护。 枯黄的树枝宛如自然天成的伪装网,与地面上堆积如山的落叶完美融合,它们紧密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错综复杂的天地。 在树林中央,有一片宽阔而平坦的草地,沮鹄指挥手下的士兵们清理掉地上堆积如山的枯叶和杂草,使得原本杂乱无章的地面变得整洁干净。 接着,他们熟练地展开帐篷,用绳索固定好支柱,不一会儿功夫,几个简陋但实用的营帐就矗立在了草地上。 这些营帐虽然简单,但却能够为众人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休息场所。 这里就是他们临时的营地,沮授和沮鹄父子带领着数十名精锐的骑兵驻守在此。 他们神情严肃,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 这个临时营地也是他们的情报中转站,沮鹄按照沮授的要求,集中人手在蕲春城附近侦查,各处的情报统一汇总到此处,然后再从这派人回西陵禀报。 “鹄儿,既然已经知晓江东军进驻了蕲春城,并且已经派人回去传信了,咱们的任务也就告一段落,可以回去了。” 沮授不赞同沮鹄要求的抵近侦察,还是建议尽快返回。 这里距离蕲春城只有数里,尽管有树林掩护,但随时都有可能被敌军现,十分危险。 可是沮鹄年轻气盛、立功心切,沮授也是没有办法。 “父亲,就这么回去我不甘心,江东军现在窝在城中,下一步的动向我们也要探查清楚,这样才好向镇南将军交代。” 沮鹄一脸不甘地说道。 “等我们现了江东军的动向,他们也会现我们,到时候我们还能逃脱吗?” 沮授担忧地说道。 “咱们是骑兵,来去自如,江东只有步兵,没有骑兵,能奈我何?” 沮鹄也反问道。 他心里总是感到有些别扭,如果就这么空手而归地回到魏延那里交差,实在难以启齿。 毕竟,这次任务可不仅仅是简单地探明江东军何时到来而已,若是仅仅如此,随便派遣一些斥候前来打探便已足够,又何必劳烦他们父子二人亲自出马呢? 沮授沉默不语,但内心却充满了无法遏制的不安情绪。 他深知当前处境危险,必须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来确保安全。 于是,他果断地命令士兵们加倍警惕,加强对树林周边地区的警戒工作,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常情况。 士兵们接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 有的人前往树林边缘巡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有的人则爬上林中最高的树木,远眺四周以防有敌人靠近;还有的人在林中设置陷阱和障碍物,增加防御力度。 沮授自己也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亲自巡视各处岗哨,检查士兵们的战备状态,并提醒大家保持高度警觉。 他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队伍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