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工业区·某秘密会议室 夜色已沉,东宁联邦城市中央仍灯火辉煌,广告屏上播放着稳进联盟最新经济增长宣传片。 而另一端,在工业区边缘一栋封闭的旧办公楼内,另一种版本的现实正在被记录。 没有媒体,没有记录者,只有一盏老旧荧光灯和一群戴着工牌的代表,围坐在一张掉漆会议桌旁。 桌上摊开的是沉默数据,统计语言冷静而致命:“6o3的建筑与零售岗位由外籍劳工占据。 五年平均工资增幅仅23,但通胀上升了151。 政府补贴企业达5o亿东宁元,社会福利增长幅度仅为31。” 一名工会资深代表攥紧拳头,声音低而重:“他们说东宁在增长,那增长的部分呢?我们见过它吗?” 另一位运输业代表语气愈锋利:“如果我们再不声,我们就会被彻底格式化成经济模型里的无声变量。” 沉默片刻后,会议形成共识:“不再等待。” 三天后,东宁联邦工会联合会打破传统“协商” 逻辑,次布具有挑战意味的声明文件,列出三条系统性诉求: “外籍劳工配额重构,本地工人优先就业,不是口号,是制度优先级。 政策必须终止廉价劳动力替代本地工人结构。” “生活工资制度设立,最低工资应脱离象征逻辑,转向生存机制。 工会要求将最低薪资绑定通胀机制,设立动态调整系统。” “资本享受减税,但工人连住院补贴都逐年递减。 要求设立失业者过渡基金,提高公屋补贴比例至25。” 72小时后。 午后,烈阳炙烤,数千名建筑工、仓储调度员、运输驾驶员、零售女工,身穿工服:“东宁属于工人,不属于对冲基金。 我们不是算法里的成本项。 稳进联盟优待企业,牺牲家庭。” 他们从莱佛士坊出,一路推进至金融心脏地带,如裂缝在玻璃幕墙间回响。 金融街上,餐厅暂停营业,证券行拉下半帘,银行中层站在会议室玻璃后紧盯人流,这是他们未曾想象过的现实反馈。 临时搭建的讲台前,工会领袖声音如锤:“他们说经济繁荣! 但你们手上的账单呢?谁付的?谁在被榨出剩余价值?” “你们知道政府对跨国公司减税有多少?你们知道他们给你子女的医疗补贴增加了几块钱?” 人群爆出震耳欲聋的回响,像一场沉默社会终于触碰了反馈装置。 这是一次阶级自觉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