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吕若衡微微一挑眉，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到底是受害者，还是
    几秒钟后，邝吕若衡终于缓缓开口：
    “eudora，我听昭澔说，你在资本市场有着极为敏锐的投资眼光。”
    她轻轻一顿，看着霍令仪，唇角微微一扬：
    “不知道你是否对基金会的资产管理感兴趣？”
    霍令仪的指尖微微一紧，随后轻轻一笑，举起酒杯。
    “如果能为基金会出一份力，当然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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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环·邝昭澔的私人画廊si1verlight
    落地窗外，维港的霓虹灯闪烁，而画廊内，灯光柔和，墙上悬挂着培根的残缺人像画，西班牙现实主义大师达利的罕见手稿，甚至有一幅当代日本艺术家奈良美智的签名画作，还有画廊主理人的金属雕塑作品在玻璃柜里折射出冷调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圣罗兰鸦片香水味，带着一丝神秘感，如同这个空间的主人——邝昭澔。
    “你觉得艺术是什么？”
    邝昭澔站在一幅现实主义油画前，侧头看向霍令仪。
    他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好奇，带着试探，更带着一点别样的意味。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却能游刃有余地融入其中。
    霍令仪微微侧身，指尖沿着村上隆的一幅画作边缘缓缓滑过，白皙的指尖与色彩斑斓的画布形成鲜明对比。
    “是资本的避风港。”
    她语调平稳，似乎不带情绪，但话语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邝昭澔挑了挑眉，低低地笑了一声，目光仍然停留在她身上。
    “你还真是冷静。”
    霍令仪微微一笑，眸色深邃。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艺术投资有三大功能，避税手段：许多富豪用“艺术基金”
    将资产转移海外，规避遗产税。
    资本漂白：高价购买艺术品，然后低价“拍卖”
    ，合法转移资金。
    价值存储：顶级艺术品的增值度远房地产与股票，是最稳定的资产配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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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昭澔盯着她，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从未在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女人身上看到过这种清醒的资本观——她不像一般的收藏家谈论艺术的美学价值，她直接切入本质，毫不掩饰地指出艺术的金融属性。
    这让他又敬，又畏，又……着迷。
    邝昭澔靠近了一步，站在她身侧，语气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
    霍令仪微微抬头，目光掠过他颈侧微微松开的衬衫领口，笑意淡淡。
    “这不正是你们邝家最欣赏的品质？”
    邝昭澔轻笑了一声，眼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