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恨你,要紧吗?” 闻蝉察觉到他隐隐的失控,仿佛在琼州,她的寝屋里,两人第一回私下见面。 她坦然告诉他,她为自己择了个合适的夫婿,成婚已有三年。 他便是这样,失控,却又强行克制,不想让自己看出端倪。 “谢云章,难道你自认是个好人?难道我如今说了恨你,你就要放我自由,任我离开吗?” 预料中的指节并未缠上来。 反倒是他臂弯一箍,闻蝉再度向后靠去,与他贴得更紧密无间。 “不放。” 这两个字,仿佛是从齿关挤出来的,透着恶狠狠的意味。 薄唇贴上她颈后,重重地吻,再用前牙密密地咬。 闻蝉怕痒,此时只觉痒中带痛,异常难忍。 “你轻些呀……” 谢云章常听这句话,她时常挂在嘴边。 直到她颈后落满细密的红痕,如同一片红梅落至雪地,他才堪堪将人放过。 拧过她下颌,迫使她柔软的颈项拧成奇异的弧度。 他试图再次逼问:“究竟……” 可不等把话说完,掌中人忽而攀下他头颅,热烈的吻袭来。 “我倾慕你,在意你,冒着风雪来寻你。” 不知是浴汤泡得太久还是如何,她浑身软,依偎在男人颈边,“你还不明白吗?” 两人之间有那么多年,那么多事。 一件件说起来,说都说不完。 闻蝉只想他知道,无论如何,此刻是心意相通,不该有隔阂的。 刚说完,身躯被人一推。 她改为紧贴浴桶壁,双臂抱住,腰肢被迫微微塌下。 “今日,还请夫人多多忍耐。” …… 闻蝉几度以为自己要死了。 浴房中白茫茫的热气,都在她哭求中消散殆尽。 原先忌讳不是在家里,门外恐有宫人守着,她不愿出声。 男人却恶劣异常,她越是不想,便越费心磋磨。 被抱出浴桶时,浴汤都快凉透了。 谢云章见她气力全无,在陌生的枕席间倒头就睡,心底还是生出些许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