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的心又提起来了。 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又抬眼,望向坐在床畔的男人。 “看我做什么?” 谢云章面不改色吩咐英:“你先下去。” 英还有事要报,看一眼榻上的闻蝉,觉得此刻并非好时机,便先退下了。 屋里重新只剩下两人。 谢云章抬手拨下她寝衣,动作熟稔又自然,又将她衬衣展开,当头掼下。 闻蝉面颊一烫,“我自己来……” 男人的手臂却仍旧环绕身侧,半分没有收回的意思。 “穿上。” 原本心无杂念的男人,因她这羞赧的反应,嗓音也沉下来。 闻蝉察觉了,手臂朝后伸去,想快些裹住仅着兜衣的身躯。 偏偏一着急,袖管探错了。 纤细莹白的身子拧转着,香艳中带着几分滑稽。 谢云章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捏着她上臂拉出来,送进对的袖管里。 总算是把衬衣穿上,闻蝉任凭男人给自己系衣带,一张脸不知何时红了个透。 “听见他没走,衣裳都不会穿了?” 偏偏他还在耳畔低语。 他倾身凑得极近,闻蝉脑袋转不过去,只用余光暗暗打量他的面色。 凉凉的,不算太好。 “我只是不太习惯……” 后头“你帮我穿衣裳” 几个字,她没说出口。 自打英进来递口信,这男人身上气场就冷了下来。 哪怕圆了房,做了真夫妻,谢云章和从前还是有不同的。 对待自己,要比从前霸道许多。 听见檀颂没走,忽然就要帮她穿衣裳,姿态里的强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闻蝉清楚感知到了。 “以后会习惯的。” 一直到全身的衣裳都穿好,闻蝉才说:“端阳公主的事,你再留心看一看吧。”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