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丛连柱夹着人造革包回来了,道:“伤了胳膊腿,最重一刀在肚子,戳到了肠子,送医院去了,死不了。 真人您真是心善呐,要搁门里规矩,这么一大注浮财敢伸手,那肯定就是一个死的。 做老千的,浮财就手过,对外可以贪,伙子之间不能贪,但凡占了个贪字,这伙子不是散就是死,所以入门第一戒,贪字底下跪三天。” 我“嗯” 了一声。 丛连柱赶忙把包放茶几上,道:“账不多,我和手底下的盘珠子,咳,手底下管钱的伙计,一起盘了一下,面上看上是没什么问题,有几笔进的大款,单列了科目,一直没动,最后一笔两百万,今天进的,应该是特意记上的。 合一块,七千万三百一十八万零五千整。” 说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他声音微微地颤了一下。 这么一大笔浮财,谁看了能不动心? 道正能忍得住这诱惑,跑来认错,其实很难得了。 要是他一点都不动摇,那才要叫人担心了。 我说:“道正这边的事情,以后你那帮衬着点,给你一成木磨山景区的干股算是辛苦费。 你准备个机灵可靠的人,过两天跟惠妙儿一起去鹭岛办事。” 丛连柱应了,见我没有别的吩咐,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转过天来,葛修传来消息,加了料的养生水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动。 我告诉他做好准备等我消息,时机一到我就会放蛊。 回头我就通知姜春晓,做好应变准备,随时收网。 得到这个消息,姜春晓相当振奋,当天就过来了。 不是自己过来的,而是带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半长不短的头,白净面皮,一对桃花眼,身材略有些单薄,很有些时下正流行的奶油小生的味道。 姜春晓介绍道:“这是宁启明,一个大院的小老弟,打小身子骨不好,没能参军,走了文路,今年正好毕业,鹭岛这事给他了。 启明,这是惠道长。” 宁启明客客气气地招呼道:“你好,惠道长。” 我打量了他几眼,说:“除了说好的一成外,我还同那边说了,可以投钱过去跟着赚些花销,你准备拿多少?” 宁启明道:“我家里在银行这边没什么门路,最多也就能贷出两三千万,够吗?” 我说:“差了点,姜主任要投吗?” 姜春晓一拍衣兜,道:“我连工资都是月月光,哪来的钱做买卖。 要是凑不够,就拉倒吧。 那么大的买卖,一成利还撑不死你们。” 我说:“人先过去吧,投钱的事过后再说。 这不是坏事,你我不投,也不妨碍他挣,这钱落谁口袋不是落,愿意跟着赚一笔,鹭岛那边也能更放心。” 宁启明道:“要是这样的话,我有几个玩得来的哥们,再凑一凑,还能再凑个两千万出来,再多就真没有了。” 我点头说:“可以,但不要大张旗鼓。” 姜春晓却道:“透个风,让姓侯的知道。” 宁启明也不多话,只说:“知道了。” 我说:“我这边也出个人一起过去。 有事拿不准主意,也好有个商量。” 便打电话让丛连柱把小梅带过来。 小梅一身道袍,眉眼沉凝,飘然若仙,俨然跟谢妙华的气质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