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沈溪来了,沈大志立刻痛心疾地说道:“小溪,你来评评理。 你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回了娘家,那是一点活儿都不肯做,饭不烧卫生不做衣服都不沾手,我辛辛苦苦养她那么大,她就会气我。” “姐,你看看你,这我得批评你。 你说说你,在湾城待得好好的,非跑这里来气爸怎么办?再把他气得好歹出来,万一中风了、偏瘫了、半身不遂了,不还得让小河受累吗?” 沈溪每说一句,沈大志的脸色就更黑一分,这个孽女,一开口就咒他! 这可还在正月里呢,呸呸呸! “是我的错。” 沈洁立刻受教地起身:“爸既然那么不想看到我,就马上走。” 说完就要拎包走人。 她下了班就被沈大志给叫过来,大晚上从湾城到禾城,虽然高铁方便,就半个小时,但也是两地来回奔波好吧? 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等她一进家门,那两父子就跷着脚,使唤她做饭扫地洗衣服,再一看厨房堆的满满的盘子和卫生间成堆的衣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 以前每次沈大志如果要叫她回家,必然会留好几天的活等着她来做。 之前的沈洁习以为常,觉得自己是长姐,孝顺父亲,友爱弟弟是应该应份的。 但上回她要被王兴业那狗东西打死时,沈大志别说面了,连句话都没有,生怕她跟他要那二十八万! 从那以后,沈洁对这个父亲,就寒了心。 做什么家务,她不回来,这俩父子也没饿死累死,说明啥?说明他们家务做得挺好。 抱着手等吃饭,谁不会啊。 于是沈洁也往凳子上一坐,就说上班辛苦,腰酸背痛的,动不了。 沈大志向来觉得,所有儿女里,他最能拿捏的就属沈洁,结果,最听话的女儿要造反,他立刻怒了。 于是骂个不停,这不,沈溪来了也没停下来。 听了沈洁“大逆不道” 的话,沈大志眉头跳了好几跳。 用力地一拍桌子:“你们俩个,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姐姐姐。” 沈河赶紧起身拉住沈洁:“你跟爸赌什么气?这么多年,爸最疼的就是你,你心里难道不知道?他不过是生气你离婚那事,说你几句,做老人的,不就是这样吗?你难道还跟他生气不成?” 哟,就说沈家没一个傻子,瞧瞧沈河那嘴。 他的话一说出来,沈洁的脸色都好看一点,也不再闹着要走,坐了下来。 沈大志假意咳了几声:“行了,以前的事,咱先不提。 今天叫你们回来,是想跟你们说,你们弟弟沈河,这过了年已经二十四岁,这么大,他同事同学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就他,因为家里拖累,现在还没找到女朋友。” “怎么?小河你想让我给你介绍介绍啊?” 沈溪瞥他一眼:“我们有几个队员,倒是跟你年龄相当的。” 想到她那些能把他拎起来甩几百米远的魁梧“大汉” ,沈河立刻一哆嗦:“三姐,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