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在长椅上，大爷一点都没有羞耻感，还理直气壮地指指点点起来，“年轻人，为人要大气、胸怀宽广……”
    “那大爷您这么大岁数岂不是胸怀更宽广了，不如您多管我几天饭，哦对了我还养了两条狗……”
    大爷立刻不说话了，他看向教堂上的十字架，“看这玩意儿修得多好看……”
    方尧：……用“好看”
    来称呼十字架也是方尧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里快保不住了吧？”
    他记得今年就是这些庙宇教堂的末日了。
    红姐皱眉看向方尧，“你说什么”
    大爷瞪向方尧，“什么快保不住了？”
    方尧：“……你们不知道？那当我没说。”
    方尧想，反正除了今晚他们以后大概不会有什么交集了，也不用浪费感情。
    红姐却像是想到什么，“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我可以用东西换。”
    方尧有些意外她的反应，按说自己看起来也不像有权有势的，她怎么就笃定自己有什么消息？
    他也不是吝啬的人，点点头说，“嗯，我也是听说今年会有些改革，建议你们也早点换地方住，可能不大太平，等这里拆除的时候你们连一片瓦都留不住……”
    他只能说到这里了。
    大爷听了立刻不干了，“你胡说八道啥呢，完蛋玩意儿不会说话别说话！”
    方尧：“……行，那我这完蛋玩意儿就不说了……”
    爱听不听吧，大爷这么大生龙活虎的，红姐管着个黑市，还养这么多人，怎么看都比自己混得强。
    反倒是自己还住大通铺呢，这么一想方尧郁闷了。
    红姐思考了一下，说，“谢谢小兄弟了，有变动的话，我们会做准备的。”
    方尧客气地微笑，“不用客气。”
    大爷也知道自己说话重了，往方尧旁边凑了凑，嘿嘿呲牙笑了下，“小兄弟，你看我这人大老粗，不会说话……”
    方尧点头，“嗯，在黑市就看出来了。”
    这就是一个老滚刀肉。
    “生活不容易……”
    大爷说完，默默抽着烟。
    要不是见过这老头暴躁的样子，方尧差点就信了他这话。
    别人是真的生活不容易，这老头嘛，跟整个管理一个黑市的女爷是血亲关系，那就真的很容易了。
    红姐笑着看了眼地上的麻袋：“小兄弟的货看起来很不错，不知道还会出货嘛？出手的话我们可以谈谈，价格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