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雄将军说得有理啊,只是,不知道是你一个人这么想,还是大家都这么想,免得大家觉得我是对代国的将军们有偏见,那样就不好了。” “大将军,” 卫雄一拍胸脯,“下面的兄弟们也早就看姬澹不顺眼了,在代国时,他就仗着六修世子的宠幸,飞扬跋扈。” “哦?是嘛?这么说来,我现在兵去打姬澹,大家都不会有别得想法了?” “没有,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家伙,就该有此报应。” ‘嗖、嗖’几声箭响,打断了几人的交谈。 刘琨微微皱眉,指派温峤。 “太真,出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帅帐外射箭。” 不多久,温峤拿着几支箭羽走了进来。 “大将军,是一封信。” “哦,拿上来我看,” 刘琨接过纸条,看了又看,又读了出来, “大将军亲启,谢谢大将军的粮草,让我又扩编了三万流民,孔苌上。” “岂有此理,粮仓被他们劫了?太真,你快去看看,等等,这不会是他们的引蛇出洞的计策吧?” “大将军,末将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了不就暴露了粮仓的位置了嘛?可要是没去,万一他们已经劫了粮仓,那不就坏事了?” 刘琨也陷入了犹豫,晋阳城失陷,代国又和石勒暧昧异常,新兴郡、雁门郡本就贫瘠,这点粮草已经是最后的倚仗了。 如果能凭借着这些粮草撑过这一年的灾荒,明年谷物熟的时候,说不定就有了机会反攻。 就在刘琨百般犹豫的时候,儿子刘遵闯了进来,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帅帐中央。 温峤赶紧上前查看,先送了一粒护心丹下去,又给刘遵一顿顺气。 刘遵这才缓缓转醒,刚一醒就哭了出来,见温峤腰上挂着剑,就要抽出来抹脖子,被刘琨一脚踹翻在那里。 “哭什么哭,你爹还没死哪,你号什么丧,有事说事,大不了是粮仓遇袭。” “啊?父帅,你都知道了?哪,粮仓周围突然涌进去数万流民,把粮仓都搬空了,守粮的队伍也被踩踏而死,儿也是侥幸逃了回来。” “什么?你是说,咱们的真粮仓也被抢了。 他们是怎么现哪里的?” “儿恍惚之中听到,有人说起姬澹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关?” “可那个地方,姬澹也不知道啊?” “大将军知道姬澹现在在什么地方嘛?” “嘶~说起来,最后一次联系姬澹已经是五天之前了吧?之后好像他突然就消失了,难道他跟踪咱们的运粮队,现了粮仓?” “大将军,现在最重要的是追回那些粮草,不然的话,军心一动摇,士卒必定奔散。 阿遵,你看到那些人往哪里去了嘛?” “看到了,往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