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刚知道,急得不得了。” 文鸯说道,“前些日子写信给我,让我打听打听是否有军区换防的内部消息。” “我阿父现在不敢跟姑母写信,只能从我这里套话。” “然后呢?” 夏侯度问。 文鸯干脆道:“我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他。” “哈哈哈。” 夏侯度笑了起来。 文鸯严肃地说道:“主要是这种军国大事本就不该妄自议论,尤其我文家还与皇室有亲。” 闻言,夏侯度是对文鸯印象有了改观,他并非单纯的莽夫,还是懂些人情世故。 身为将军,这种事自己心里想想就行,确实不便表现得过于主动。 人家国丈王肃还是中军将军——中军名义上统帅,却压根不讨论这类事。 当然这里面有王肃不善领兵的原因在里面,但更多的是一种官场之道。 以往跟陛下的关系再亲密,兄弟也好,儿子也好,外舅也好,此刻都是君臣。 就在这时,文鸯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吧,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什么?” 夏侯度转头看去。 文鸯道:“蜀地难行,无论是走雍凉还是走荆州都很曲折。 万一万一他带着大军又迷路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夏侯度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此次伐蜀他不打算对陛下的安排指手画脚。 但若日后伐吴,或是有别的什么立功的机会,能帮还是要帮一把。 毕竟是自己的母族嘛。 “阿鸯啊,其实孤有时挺羡慕你的。” 夏侯度忽然感慨一句。 “殿下这是何意?” 文鸯不解。 夏侯度看着对方:“你虽然年纪比孤还小,但长相英武,体格健硕,还有军功傍身,将士们都服你。 然而孤” 文鸯听完就不乐意了:“谁敢议论殿下,我赏他五十军棍!” “那倒不至于。” 夏侯度笑了笑。 文鸯现,表兄笑起来和姑母真的好像啊,唔这样的气质放在军中那些糙汉子里面,确实很难服众。 “其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