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浙西还未出口,宫缇胜便就站出来将白浙西拉到自己身后,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盯着薛恒等人道:“这些问题,我来回答,这些事情也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和我来此地祭拜罢了。” 宁宛指着供桌上的往生牌位,道:“请问宫侍郎,你是来给重要之人供奉往生牌位,那,白郎君也是一样吗?” 大家顺着宁宛的手看去,才注意到这里是供奉着往生者的。 刚来都没现,气氛太过焦灼,都把目光放在了宫缇胜身上,生怕他跑了,哪里还注意的到这些。 薛恒看向宫缇胜,等着他的回答。 宫缇胜怅然的闭了闭眼睛,正要开口说道,白浙西轻轻拉开对方握着自己的手,走到前面来,带着几声无力的咳嗽声,看向宁宛,“薛娘子还记得上次我们说的话吧。” 宁宛点点头。 白浙西苦笑了下,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身子,伸出的双手一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那日你们走了之后,原本我便想着将不清的后事都处理了,便离开这伤心地。 我翻阅古籍找到一救命之法,需要离开一段时日,我这病原本就拖不了多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便想着见一见故人,了却一下遗憾。” “所以我就找到了宫缇胜,可惜其他几位都无缘见到最后一面,如今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白浙西看着宫缇胜说道。 “便想着给故去的人办个往生牌位,好让他们能早登极乐。” 你要是早点回来没准还真能见到他们,可惜了,都被你身边的好兄弟给杀了。 注定你们没有缘分。 薛恒将目光从白浙西身上转移到宫缇胜身上,“不如宫侍郎给白郎君说说,为什么他见不到其他几位儿时友人。” “白郎君,想必宫侍郎能够给你一个答案。” 白浙西诧异的看向闭着眼的宫缇胜,他不懂薛恒的话什么意思,或者说不愿意懂。 “缇胜,薛郎君的话什么意思?他是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死了吗?” 宫缇胜听到白浙西的质问,睁开了眼睛,冷硬出声,“是,他们说的没错,就是我杀了他们几个。” “薛少卿,将我带走吧。” 白浙西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宫缇胜,不住的摇头,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不,不可能的,缇胜怎么可能会是杀害他们的凶手,不可能,我们都是兄弟啊!” 迟来的真相都是刀。 白浙西似接受不了这件事,面色比进来时更白了,毫无血色可见,他不住的握紧拳头,捂着嘴咳嗽,自己的身子都已经是摇摇晃晃的,还不忘挡在宫缇胜身前,阻挠大理寺武吏上前。 白浙西将焦急的目光投向薛恒,急切的辩解道:“薛郎君,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而且他这次还和我一块来这给他们做往生牌供奉起来,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宁宛看着白浙西,道:“也许他是因为心中愧疚所以才和你一块来呢,而且他也并不是只供奉了你那几位好兄弟吧。” 白浙西呆愣呆愣的看向宁宛,这会他的脑子已经急得不会转动,嘴里还在下意识的回道:“是啊,薛娘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用眼睛看到的。” 难道我要告诉你,我才不相信人都杀了,还会有什么愧疚感到折磨的自己要死的地步,先前刚到的时候明显看到他面前供奉的除了牌位还有一串珠钗,那明显是女子的用物,难不成还能是你们那个好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