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比刚才更破,空气里一股霉味和穷酸味。 几间歪歪扭扭的土坯房,零散分布在破庙周围。 昏暗的油灯光从门缝窗缝透出,隐约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 这就是县城黑市的外围,三教九流混的地方。 徐天找了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点的小店。 门口挂着块歪木牌,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字。 名字挺大,其实就是个能住人的大车店。 徐天推门进去。 里面光线更暗,一股劣质烟草和汗臭混一起的味道扑过来。 小空间里摆着几张破桌子,几个穿得邋遢的汉子在喝酒划拳,声音吵。 柜台后面,一个胖得流油、满脸横肉的掌柜在打瞌睡。 看到徐天进来,胖掌柜掀掀眼皮,懒懒地问: “住店?” 声音粗哑,不耐烦。 “嗯,住店。” 徐天点头。 “有干净点的单间吗?” 胖掌柜嗤笑一声,上下打量徐天。 “单间?小子,你看这地方像有单间的样吗?” “要么跟他们挤大通铺,要么滚蛋!” 旁边喝酒的几个汉子也转过头,眼神不善地看徐天。 带着打量和一丝贪婪。 显然,把徐天当肥羊了。 徐天皱了皱眉。 不喜欢这环境,更不喜欢这态度。 但天晚了,城门关了,他也懒得再找地方。 “大通铺多少钱一晚?” 徐天问。 “五毛钱,不管吃。” 胖掌柜伸出五个肥手指。 “先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