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好就很顺眼。 她看的顺眼的东西很多,比如火锅,红色的锅,咕嘟咕嘟冒泡,比如兔头,麻辣兔头,涮火锅的鸭喉管铺在冰块上,脆脆的,微卷,火锅上青绿的花椒枝,都很顺眼。 顺眼到能画出来又是两回事。 画出来都满意已经是第三件事了。 此时此刻,石美玲真的觉得自己的笔有魔力。 当然也不排除自己画画疯魔了。 也有可能,毕竟她脑子里有颗纤维瘤,虽然从鼻腔进去取出来一颗,但是里面可能还有,而且涉及脑子的手术,术前大夫也说,有可能碰到脑璧?对脑子产生损伤,这些术前同意书,都签过。 所以面前的场景也可能是她的幻觉。 但是对画家来说,幻觉也是素材,都可以使用。 有时候不需要太清晰的分清楚现实和幻觉。 所以她开大。 那两幅画,她又不管了,迅的开始勾勒第三幅画。 甚至感觉,这会是她事业的巅峰。 也可能是顶峰,她自己也再难越。 她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笔触落到画纸上,擦擦擦的,出了不是很好听的声音。 就像是孩童涂鸦胡乱画一般。 两个手都上了。 这创作过程可以说都有点逆天了。 不是在炫技,就真的是满腔的思绪喷薄而出。 这一瞬间石美玲觉得自己不是人,是神,所以她创作激情是满的,一只手都不够输出。 试想一个实习女娲捏泥落地成人那种感觉。 一开始肯定是激动的乱捏,然后知道真能成人,那还是激动的乱捏。 但是心中已经有想法。 你只看到女娲娘娘手里的泥团,你只看到石院长手里乱画一团糟的混乱。 然而她心中已经有那个人的模样。 就差临门一脚。 笔尖用力的似乎要穿透画纸,一层一层的涂。 冯浩看了一眼石院长,见她只是掉了笔,又捡起来了,他就没有起身。 他虽然在廖教授面前表现的是比较勤快的。 但是也分时候。 时时刻刻都殷勤,那是舔狗。 干活的时候勤快,干事的时候要认真,舔狗常有可替代,有价值的人不常有不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