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天由命!” 血气方刚的文鸯才不信这些鬼话,“我只知道,事在人为!” “再说,敌军欲复昨夜之仇,定然群情激亢,我军若不先折其势,不得去也!” “你要做甚?” 文钦略带警告地说道,“断不可逞匹夫之勇!” 文鸯脾气上来,当场无视了阿父的警告。 他提马走出军阵,大喊:“谁愿随我杀奔回去! ?” 高声落下,文钦手下的主力巍然不动,即便是有心思,他们也分得清这里谁是大小王。 “我愿随军侯前去!” “还有我!” 蒋虎当仁不让。 不过还是有寥寥几人回应,这些都是文鸯本部的兵。 金彭亦是高喊:“卑职愿往!” “好!” 待声音停息下来,文鸯目光扫过众人,现面前有十八骑。 他勉励道:“此役都给我活着回来,我等必然名留青史!” 随着文鸯一声高喊,十几名勇士皆高举拳头,表示自己九死无悔。 “阿鸯,你疯了! ?” 文钦此刻再也无法坐视不管,怒目圆瞪地看着儿子。 文鸯却没理他,提马边走,身后十余骑紧随其后。 “都督,这” 身旁部将开口问道。 文钦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由他去吧,我等先回营寨休整蒋班。” “末将在。” 骑都尉蒋班拱手应喏。 此前在扬州他与文钦就是上下级关系,故而文钦来了淮北后便从郭淮那里要来了此人。 郭淮也很大方,少一个地头蛇,他可以多个位置给自己的心腹。 文钦对蒋班道:“你辛苦一下,以作策应,但不要贸然冲阵,我军如今就你这一支骑兵,万一折了这仗就不好打了。” “末将明白。” “呼呼” 气喘吁吁的李青靠着一棵银杏树,他撕下内衬一角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