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是出自大魏着名书法家钟繇的手笔,钟繇不仅书法上有颇高造诣,他在政务、军略方面都颇有成就。 现如今大魏的太傅,便是钟繇。 能得到如此位高权重之人的赠画,可见夏侯玄交友之广泛。 宴席内并没有家伎表演歌舞,大伙只是坐着饮酒作乐。 虽说夏侯玄是左迁没什么好庆贺的,但他们还就真能聊得很开心。 “圣人无喜怒哀乐,其因在于圣人无情而有性。” “凡人任情,喜怒违理,颜回任道,怒不过分。” 说话的人是何晏,饮到尽兴之时他脱口而出。 “彩!” 丁谧、邓扬等人摆手称赞。 夏侯献大眼环视了一圈,宴会上除了主座上的夏侯玄以外有八张席位。 何晏乃玄学的领军人物之一,必是位于席,而其他的诸如丁谧之流次之。 夏侯献当然是自觉的坐在末席,一来是初来乍到本该低调,二来,他实在聊不来。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听着几人针对玄学理论激情辩论的时候,他身旁席位的一男子却跟他打起了招呼。 夏侯献一开始没怎么留意他,那人面相说不上清秀,但也白白净净,脸庞棱角分明,眼眶深邃。 夏侯玄也真是,按理说他应该一上来就为夏侯献介绍一下的,但他似乎忘记了夏侯献此次是初来乍到。 那男人开口道:“足下便是夏侯奉明吧。” “正是在下,足下是?” 男子彬彬有礼:“在下司马师,字子元。” 嘶 是你小子啊。 此时的司马师跟夏侯献同岁,也是刚过弱冠之年,眼神中还看不到那种杀伐果断的狠意,甚至是还有些清澈 “原来是骠骑将军司马公之子,久仰久仰。” 夏侯作礼回道。 司马师说道:“在下听闻奉明刚刚出仕就在关中立下战功,现在特被陛下辟为散骑,真可谓一飞冲天。” “今日听泰初兄之言才得知,奉明不过方才加冠,竟跟在下同岁。” 哟,这司马子元这么会拍马屁? 夏侯献看了他一眼,“不知子元现任何职?” 司马师摇摇头,“说来惭愧,在下不才,还未曾出仕。” “子元不必自谦,有才之人终有一日定会有所建树。” 夏侯献说道。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可是将来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啊,急什么。 “哎子元和奉明在聊什么呢?” 夏侯玄忽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