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门不愧有“夔门天下雄” 之称。 今日魏军虽占据上风,却没能给蜀军水军造成重创。 激战一日,各自收兵。 江面上,湍急的水浪带着破损的船木、浮肿的尸体疾东流。 大江南岸,距夔门十里的一处滩涂,魏军于此处安下大营。 到了夜里,仍有船只在江上来回穿行。 “那是什么! ?” 走舸上的士兵举着火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漆黑的江面。 身旁的士兵也举着火把走来,定睛看去,却看不清楚。 忽然咯噔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撞上了船身。 船上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不过很快他们就现,是自己吓自己。 撞过来的,只是一块碎木。 虚惊一场后,有人却是埋怨起来:“蜀贼的水师也不咋地,只是仗着地利罢了,今日我军差点就打到白帝城下,该害怕的是他们才对吧?” “慎言!” 身旁袍泽连忙道:“我等小卒还是别讨论这些事,依令行事吧。” “唉,主要是我困死了,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 “那你去眯一会儿,我来看着。” “啊好兄弟!” 中军大帐里,王基手中的一盏烛灯靠近桌案上的地图。 他不敢懈怠。 如果换作他是蜀军守将,他会选择今夜突袭魏军水师,凭借上游优势,打一场防守反击。 所以他的神经始终是紧绷着的。 不过这么做,也是为了试探蜀军永安督宗预的性格,这对之后的对峙极为关键。 或许是年纪大了,亥时一刻他便昏昏欲睡。 所幸一夜无事,第二天卯时,王基召集众将来大帐议事。 宽大的地图在帅案后悬挂,上面清晰的画着夔门至永安宫城方圆十里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