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停止了挣扎。 “什么?” 夏侯献右手一颤,茶碗中的茶水倾洒在衣袍上。 卫兵再次怯懦地说:“毋丘将军昨夜在房内自缢” “混账!” 夏侯献勃然大怒,用力把茶碗往地下一掷,随即响起刺耳的碎裂声。 “我叫尔等好生照料毋丘将军,就是这般照料的吗! ?” “丞相,卑职早已将府中兵刃收缴,谁知” “府内为何会有绳索!” “来人!” 夏侯献直接站起身,“把当值之人全都拉去斩!” “丞相饶命!” 前来禀告的卫兵当场跪地求饶。 身旁各位幕僚也纷纷拱手相劝:“丞相息怒!” 长史卢钦道:“丞相,毋丘俭若执意如此,无人可拦,还望丞相宽恕。” “是啊丞相。” 裴秀亦说道,“当务之急应当前往幽州安抚州郡,不宜节外生枝。” “滚!” 夏侯献别过头去。 卢钦赶忙板着脸挥了挥袖子,卫兵连磕了几个头,仓惶跑开。 当卢钦转过身,却忽然现夏侯献的身形不稳,连忙伸手去拽,口中连呼:“丞相,丞相!” 夏侯献再次睁开眼,已是夜里。 房内烛火通明,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白巾,拿了下去,起身现文夫人正趴在榻边,用手臂枕着脑袋。 他本不想打扰,怎奈即便动作轻微却还是吵醒了她。 “郎君。” 文绮罗睁着惺忪睡眼,眼中很快绽出光彩,“你醒啦!” “我睡了多久?” “到妾睡着前,应该至少四个时辰了。” 夏侯献呼出一口气,坐在榻沿,回想着一场梦境。 梦里他站在一道十字路口,曹叡站在那里向毋丘俭招手,毋丘俭走了过去,两人又回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