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误会了,这这只是" 孔文远的后背死死抵住太师椅,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血丝。 他突然瞥见账簿边缘未干的朱砂印——今早清点走私货物时,不慎留下的罪证。 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在昂贵的苏绣云纹上晕开深色痕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不必狡辩了。 " 朱载堃的绣春刀出鞘三寸,寒光映得满室账本上的蝇头小字都在颤," 登州水师与你们勾结走私军械,如今被倭寇黑吃黑,是不是?陈安、张武、李长庚" 他每念出一个名字,孔文远的身子就剧烈颤抖一下," 这些济州岛军户的百户,都成了你们牟利的祭品! "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 孔文远望着朱载堃腰间若隐若现的" 锦衣卫" 腰牌,终于瘫软在太师椅里。 记忆如潮水翻涌:三个月前,登州参将拍着他肩膀许诺的" 三成利" ;半月前,倭寇使者独眼闪烁的寒光;昨夜,货船在风暴中沉没时,押运明军绝望的哭喊 " 是是他们逼我的! " 孔文远突然抓住桌布嘶喊,鎏金算盘轰然坠地," 水师说军饷拖欠三年,不走私就要哗变! 倭寇却嫌火器不够,在海上设伏"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朱载堃的刀尖已经抵住咽喉。 " 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 朱载堃从怀中掏出另一叠密信,火漆封印上" 登州卫" 的篆字清晰可见," 我要的,是这条蛀空大明海防的根。 " 他猛地扯过孔文远的衣领,面具下的声音冷得能冻结海浪," 现在,把水师每个月的分赃明细,还有倭寇接头人的特征,一个字都不许漏地写下来。 "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商栈飞檐上的铜铃。 朱载堃站在窗前,看着亲信们将一箱箱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