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不单单是赚钱的事情,这相当于跟朝廷搭上了线。 苏州织造局的织造官,可是当今太子爷的小舅子,仪鸾南司镇司使,景王和齐王都要退避三舍的,楚皇苏云章身边大红人许闲。 谁若是能跟许闲攀上交情,那就可以为家族洗白上岸做准备了。 虽然江南士绅痛恨许闲。 但若是能成为既得利益者,那便不会痛恨许闲了。 所以一时间苏州和江南地区商贾士绅,纷纷向苏州而来。 苏州织造局官商的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 若是能赚朝廷的干净钱,谁愿意在如今朝廷中央集权越强大的环境下与朝廷抗争? 与此同时。 苏州,徐家。 徐志成直奔家族祠堂而去,昂挺胸,意气风。 自从他去年拿到永兴糖业贩卖权后,他在家族的地位直线上升。 如今朝廷想要选跟织造局进行深度合作的官商。 这绝对是徐家在苏州,甚至是江南地区崛起的契机。 徐志成作为家族新晋房头,又跟许闲颇有交情。 所以如今整个徐家都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毕竟这关乎的不单单是财富,还有整个徐家今后的兴衰与荣辱。 祠堂。 徐家家主也就是大房头徐博阳和其他四位房头已经恭候多时。 “家主,织造局选官商咱们徐家说什么也要争取下来,桑田、作坊和商铺,这全都是钱啊!” “说的没错,前几日江南各士族还都想当缩头乌龟,这织造局官商的事情一出,全都向苏州赶来了。” “六房头徐志成不是跟织造官许闲关系非常好吗?若是让他努努力,使使劲呢?” “对,现在只能靠志成了! 这个机会我们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四位房头七嘴八舌的说着,显然对此事非常上心,非常在乎。 徐博阳闻言冷哼,“现在你们知道志成的能力和资本了?去年他回家族,我让他们当六房头,你们还横加阻拦! ?” 听闻此话,其他四位房头皆是尴尬一笑。 徐博阳继续道:“嘉盛这一朝不比前朝,皇上野心勃勃,文治武功无可匹敌,太子不但稳健且能力很强,加上一个放荡不羁,胆大心细的许闲,今后中央集权将会越来越重! 苏州空印案,朝廷为何没有牵连士族,而且还成立了织造局,选拔官商,放出展商业的信号?” “我感觉这是皇上、太子和许闲下的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我们可能全都会慢慢变成棋子,但棋子亦有区别,我们是成为被吃掉的棋子,还是成为点睛之笔的棋子,解决是不同的! 所以现在选择跟朝廷合作,绝对是我们的展契机!” 说着,他眉梢微凝,“不过这一步棋能不能走得通,真得看志成了,因为无论是资本、渠道、还是影响力,我徐家在苏州和江南地区,都不是最强的,但官商这种事情,看的是人情世故!” 话音刚落。 徐志成从祠堂外走了进来,拱手道:“见过家主。” 徐博阳面噙笑意,招了招手,“志成快来。” 其他四位房头,看着徐志成的眼眸中都多了尊敬和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