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楷嘱咐道:“我本来想亲自审几个俘虏,但方才石将军突然召我前去” “此事就由你来做,无论是愿意透露军情还是熟悉峡谷山路的,都可以重利诱之。” “诺。” 蔡成拱手应道。 徐楷转身向岸边走去。 踏上舷梯,登上石苞的座舰,很快来到船舱之中。 文武排成两列,徐楷拜礼后,站至一侧队伍里。 “诸位都到齐了吧。” 信陵都石苞抬头看了看,见人差不多齐了,于是起身绕过桌案,沉声道: “方才哨船回报,自此处去上游设有一座横跨江面的浮桥,浮桥上插着三重木栏。” “那两处浮桥相距不过三里,由于夜色太黑,哨船没敢靠得太近,但我料想这浮桥一定不止一座。” 说着,看向一众文武。 偏将王买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怪不得今日江面上没有敌军水师来援,原来是固步自封,自己援军过不来了!” 徐楷想了想,开口道:“依我看来,蜀军不可能在我军出征前就封锁江面,否则就像王将军说的那般自缚手脚。” “而今日被我军击破的这支蜀军是有战船的,所以他们大概是预先被顶出来拖延我军时间,以便他们完善工事。” “那就是白送的咯?” 王买笑道。 “就看价值如何了。” 石苞插入话题,“明日天亮以后,再派哨船去前去侦测,在摸清蜀军防御部署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说完,他看向徐楷: “徐将军,还得委屈你部照看俘虏,若得有用消息及时来报。” “遵命。” 徐楷心里有点不得劲,总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降将加客将的标签在身上挂着,debuff叠满了属于是。 以前抗在这边的时候,吴将们过得很舒服。 杜预就很严苛了,表面上看着是个谦谦君子,但实际上,军中有人若犯了军法说斩就斩,对敌军那更是心狠手辣。 不过徐楷只能算是在吴国为将,他父亲徐盛是徐州琅琊人,不算吴人。 所以每次杜预处决吴人将领的时候,他心中有愧,却在心中默念:自己是北人,自己是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