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入的,让你来出谋划策,你在这给他人涨威风! ?” “左右,把这厮推出去砍了!” 话音落下,当即就有几名武士快步跑进来,作势拉起贾范往外拖。 贾范心中慌了神,一边喊着“请大司马饶命” ,又道“请大司马三思,以辽东社稷为重。” 参军伦直的后背冷汗直冒,但还是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 “怎么,你也有话说?” 公孙渊冷了他一眼。 伦直在心中努力调整着情绪,终于开口说道: “大司马,下官是想献策。” “你看看,这才是你们该说的。” 公孙渊往榻背上一靠,双腿放在案几上,示意伦直往下说。 “辽泽虽为天堑,但如今还处于冰期,按照推算,魏军抵达辽水流域时,冰雪还未消融,况且现在也不是雨季,故而辽泽将暂时失去了它的屏障作用。” 说起辽泽,此地可谓是历代辽东地区能够割据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它是辽水流域的一片沼泽地,据说到了唐朝时期东西二百馀里泥淖,人马不通,唐太宗李世民在东征高句丽时竟还能看见许多隋军士兵的骸骨。 “魏军能够踏冰而来?” 公孙渊人虽然暴虐但却不傻,他很快看出了问题所在。 “正是。” 伦直是个老实人,作为辽东三代老臣,他其实和当年东吴的张昭有几分相似之处。 对于这和魏国这种暧昧关系,他其实更倾向于“能苟则苟,不能苟就投” 的想法。 反正公孙家无了,他照样可以安心做官。 所以他就怕公孙渊脑子一热公然反叛,连带着自己也给贴上个反贼标签。 “大司马。” 伦直又一次开口,“贾将军心直口快,但仔细想想是可取之处的。” “如今辽泽优势不在,我辽东近来也没什么战事,兵骄将怠,而魏军却是兵锋正盛。” “他们既然号称去打高句丽就让他们去,我辽东军只要扼守辽遂防线,时刻关注魏军动向,不给他们可乘之机便可,此时贸然与魏军开战恐怕凶多吉少。” 这话,公孙渊多少听进去了。 如果说魏军是从洛阳长途跋涉而来且兵源大多是来自中原,倒是可以利用对方不适应幽州气候这一点。 但此次对方是幽州军,这仅有的一点优势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