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预说完随即又做出了自己的解释: “王朝的更替和君位的易主是一个永恒的规律,但这并不是主张人们用卑劣手段去觊觎神器,而是在说所谓‘天命’在于在民本,在于自然,而不在于某个人。” 夏侯献表示受教。 其实这些观点在百花齐放的春秋时代是很有普适性的。 但自从汉家中途被篡还能二次复兴之后,这种“天命所归” 的信念就逐渐开始深深植入人们的脑海。 “元凯每次来讲经我都有新收获。” 夏侯献点点头,亲切地叫着对方的字。 其实在这个年代很多人没必要非要等到二十岁才行冠礼。 杜预也十八岁了而且已经出仕,于是家族中帮他举行了冠礼,取好了字。 同样的,钟会也不甘心做个“小孩子” ,并且他总觉得大将军叫他“钟君” 显得不太亲切。 杜预笑了笑,“大将军过誉了。” 就在这时,两人都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杜预一听顿时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明公,不如在下先” “元凯且先留步。” 夏侯献笑道,“钟士季又不是猛兽,又不会吃了你。” “明公!” 钟会大步走了进来,余光扫了一眼杜预,却装没看见他。 “士季来了。” 夏侯献道,“坐吧。” 钟会又瞟了一眼杜预,心说这家伙以前见我来就走,怎么现在赖着不动? “怎么了,士季?” 夏侯献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 钟会赶忙看向杜预拱手作礼,惊讶道:“啊,原来是杜君,在下来得匆忙,当真是没注意到杜君在此。” 杜预走形式般地拱手回礼。 其实钟会心中对杜预还是很欣赏的,但错就错在不该与大将军如此亲近。 夏侯献看着这两人,心中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