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阵父子兵,谁爹谁心疼。 周抚自然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因为太自大而马失前蹄,继续劝道, “父亲,现在这场仗十成,我们已经赢了八成,只有我们不犯大错,一步步的围上去,杜曾就翻不了盘……” 周访眼皮一翻,说道, “拉下去,打五十板子,不许留情,打完他要是还能坐着,行杖的人同罪。” 众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觑,纷纷退后两步,把目光都集中到郭璞身上。 而此时,郭璞正扇着他面前的丹炉,注意到大家都看着自己,收起扇子来到了众人前面,说道, “士达兄,虽说贫道算了个好签,但大家的肺腑之言,也是要听一听的嘛。” 周访很认真的说道, “记得城濮之战的时候,晋文臣因为没有抓到得臣而懊恼。 所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这杜曾就是荆梁的庆父,只要他一天不死,荆梁就一天不得安宁。 这个道理,他们看不到,景纯兄还看不到嘛?” 郭璞点了点头,不再劝谏,又回去扇他的炼丹炉。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斥候传回的最新的情况——杜曾、第五猗进了襄阳城,却中了埋伏,现在向武当山方向狼狈逃窜。 这时候,众人才反过味来,周抚拖着两块屁股,说道, “父亲,你让投石车急攻,就是不想给杜曾思考辨别的时间?” 周访点了点头,揭开了谜底,说道, “当年洛阳沦陷,魏浚在洛阳北占了一泉坞,后来他死了,他的部众就跟随了他的族子魏亥,魏亥又几经周折把这些人从洛阳带到了新野。” “逸少这次回来,就是先去拜访了新野的魏亥,告诉他注意襄阳的动向,一旦杜曾的大军离开了襄阳,就借机取而代之,占据襄阳,然后等他们败归,再给他们来个关门打狗。” “好了,现在,我们去见一见千里归来的魏亥吧?” 周访一声令下,大军很快就进了襄阳城,魏亥吩咐手下赶紧准备住处,他领着周访到了襄阳太守府。 “魏亥,做得不错。 能把杜曾骗到,这一仗又击杀了不少吧?” 魏亥忙说, “这还不是仰仗大人的提携,才让小人这个山间野民,能够为朝廷尽一些绵薄之力。 要说有功劳,那也是大人识人用人之功。” 周访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话我就说在明处,襄阳太守的人选朝廷已经定了周虑,这是顺阳太守的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