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不要再夸我了,我听说刘琨在平城得了本钱翻了身,立刻转兵南下,日夜不敢停歇,就这样,也没赶上这场大战,小弟心里有愧啊,要是之前算计的再精细一些,赶刘演的时候再快一些,就不必让大哥冒这么大的风险了。” “阿越,你看你,我都没有说什么,你怎么自我检讨起来了,大家说一说,哪有打了胜仗,还自我检讨的?” “大哥,这山谷伏击,小弟没赶上,接下来北上广牧,与刘琨决战,可不能少了小弟。” “哎,谁说我们要和刘琨决战了?我记性不太好,我有什么说过嘛?孔兄?” “没有,不过,主公只有区区两万的时候,都敢与姬澹决战,现在越将军率大军赶到,我军又气势如虹,不正是一决胜负的好时候嘛?主公之前不是讲,既然要战,就不能怕死嘛。” “哎,此一时彼一时也。” 石勒摆了摆手, “季龙,你可知我为何一直没让你去晋阳吗?” “儿不知。” “一来是磨一磨你的性子,二来你就这么空手去劝降,是没有效果的。 现在既然阿越来了,你就可以到晋阳去了,这是令牌,带着之前和姬澹决战的那一万多骑,身上马上的血都别擦拭,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晋阳。” “父帅的意思是,用这血,去震慑李弘?” “正是,这些年来,我们南征北战,打过不少胜仗,也吃过不少亏。 这些亏可不能白吃,让你带这一万多骑去劝降李弘,可以说是一箭三雕,你来给大家讲一讲,都是哪三样。” “父帅,那儿就斗胆了。 这第一,自然是晋阳,晋阳这些年处在我们和刘聪的夹攻之下,城内的百姓大户,早就饱受战苦,只是一直以来,有刘琨坐镇。” “这第二嘛,自然就是在广牧的刘琨,拿下了晋阳,占了太原郡,就掐断了他十万大军的粮草,就是断了他的后路,那他就不得不与我作战,这样一来,他攻我守,形势就有利于我。” “不错,哪第三哪?” “嘿嘿,” 石虎一拍大脑袋, “这第三嘛,儿现在还没想出来,总之是高明的不得了的。” “你啊,这第三嘛,当然就是平阳,平阳在汾河谷地,晋阳又在其上游,扼其上游,就是捏住了平阳的七寸。” 石勒看看左右众将的期待,继续说道。 “扼其上游,天旱时截流断水,洪涝时断坝放水,如此反复,不出一年,汾河下游的平阳、河东,必遭灾荒。 到时候,阿越,你在陈兵郡界,招纳流民。 这刘聪还用咱们亲自领军去攻打吗?” “大哥,你这个办法好啊。 小弟正是愁,怎么对付刘聪这家人,毕竟咱们兄弟,也在他的旗帜下得到了些许庇护,直接撕破脸攻城拔寨的,小弟还有点不好意思。” 石越点点头,他还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 “父帅,要对付刘聪的话,是不是先要砍断刘曜这个臂膀?现在他屯兵冯翊,如果我们诈取了太原郡后,挥兵过河,岂不是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石虎补充道。 石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众人, “诸位四下看一看,今天这里少了什么人?” “这不是,老少爷们都在嘛,也没见少了谁啊?季龙,你记性好,你来说。” 石越看了一圈,没觉得少了谁,就把问题抛给了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