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他数次暗示贾大将军拥立他为帝,而且他家父子两代镇守雍秦,根基很深,主公若是招他为援,恐怕很难控制。” “那是自然,司马保那头肥猪,除了阳痿玩不了女人以外,什么都想玩一玩。 他自然是不能信任的。” “那如此一来,就只有凉州那位刺史张轨了。 这些年来,一直为朝廷募兵筹粮,不管是刀兵,还是寒暑,他都没有断了供奉。 他对朝廷的忠心是可以放心的。 而且凉州离长安还有一段距离,中间还隔着司马保、裴苞这些人,他也只能选择借用主公的力量,来影响朝廷。” “嗯,如此甚好,我这就写一封亲笔信,邀张轨派兵来卫宿长安。 你去把梁综解决一下。” 阎鼎定下来外联张轨,内依二荀的计划。 王毗拿着一些礼物就登了已经升任辅国将军的梁综的府邸。 “吆,这不是王主簿吗?那阵香风把咱们这位大忙人,吹到我这清闲人的府上了?” 正在家中池塘钓鱼的梁综放下鱼竿,起身相迎。 “下官实在为辅国将军担忧。” “我有什么好担忧的,我一不像司马保那个痿人一样不能享乐,二不像阎詹事一样顾不着享乐。 这种有钱赚没事做的生活,我不知道王主簿,为我担忧什么。” “辅国将军难道没有看到征西大将军的结局?他既然能把征西大将军一脚踢开,难道不会在利用完辅国将军后,也照例给辅国将军来个摔马意外?” “王主簿,你这个挑拨离间也未免太明显了一点。 谁不知道,我梁家、索家、曲家世代联姻交好,岂是凭你这一句话就能挑唆的。 你还是快些回去,免得我改了主意,拿你的人头当了诚意。” “辅国将军,睁开眼睛看看府外吧,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他们把匕都抵到你的胸膛了,你还当他们是兄弟哪。 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已经开始对自家人动手了,曲家的曲陶,索家的索辅都被这二人迫害的逃到了凉州,那么辅国将军不妨猜一猜,下一个他们要对付谁?” “那还用说,谁掌权对付谁呗。 不然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跑来我府上做什么?” “错,他们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足以扳倒阎詹事的借口。 比如说,阎詹事无故杀了一个名声很大也很好的人。” “你是说,他们会把我杀掉,然后说是阎鼎和我争权,派人杀掉我,这样他们就有理由驱逐阎鼎,自己来掌权了?他们不会这样吧?我们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 “辅国将军,你扪心自问一下,如果没有征西大将军,你们所有人是不是都会把刘曜扫平?这种恩德不亚于救命之恩吧?他们还不是手起刀落,把人抬走了?既然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更应该了解他们是什么人吧?” “这……” 梁综犹豫了,因为他知道对方说得对,这些个兄弟没有一个是没有野心的。 “我还不能给你承诺,何况现在太子殿下刚刚到长安,百废待兴,不宜再动刀兵了吧?这样你先回去,我先去劝一劝他们,尽量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我们一旦内斗起来,开心的是平阳的刘聪。” 王毗只好离开了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