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都脸一红, 他总不能把温峤出卖了, 只好赔礼道歉, 说道, “家父这几日被上面追的紧, 日夜都盯着那几个案子, 实在是无暇他顾, 还请见谅, 二位有什么事情, 我可代为转达。” 纪友摆了摆手, 说道, “算了, 一个商户的事情, 十有八九是又跑到长干寺里去, 做了信众。 长豫兄, 这国法就不能管一管这些方外之人? 就任由他们这么破坏市场?” 王悦望向纪友, 问道, “你想如何? 说长干寺的僧人妖言惑众, 把他们拉出去砍了? 再把庙里的佛像扒了?” 纪友自然知道长干寺的主持是谁, 不会天真到那般地步, 说道, “哪倒也不必, 只是这僧众越来越多, 僧众把自己的家产供奉给寺庙, 然后又以佛户的身份, 替寺庙经营产业, 这一进一出, 肥得是私户, 损得是社稷。” 王悦笑了笑, 这纪友年纪不大, 主意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