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温峤就翻脸了, 一脚踹翻熊远三人共眠的几案, 说道, “起来,起来, 都别装醉。 他们仨疯, 你们仨就看着他们疯? 那要你们这些中庶子,庶子干什么? 真是庶子不相与谋。” 熊远也不再装醉,伸了伸懒腰,说道, “你这不是连自己也骂了嘛? 谁还不是个中庶子?” 温峤更来劲了,指着熊远继续说道, “孝文(熊远的字), 你怎么好意思叫孝文的。 你哪一点文了?” 熊远也知道他这个逮谁咬谁的狗脾气, 没和他一般见识,说道, “这不是一切有太真兄嘛, 别急嘛, 好歹兄弟还兼领着尚书左丞, 在策试里, 对付个把秀才, 还不是手到擒来。” 温峤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啊, 许咱做,就得许人说, 不管是形势所迫, 还是上位强召, 说到底事情还是咱自己做出来的。 峤虽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但也没那么小心眼。 现在朝廷里溜须拍马的人太多, 想这样敢说真话、愿说真话、会说真话的人, 求还求不来哪。” 司马绍也顺着说道, “看看,我就说太真兄的气度非凡吧, 你们非要说为太真兄出头, 太真兄的心境已经高出了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