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岂不是祸水东引,害了老朋友?” “所以,才要和荀崧没什么交情的陶大人给他写信,信中就按实际情况说,说明杜曾虽然兵强马壮,但是个反复小人,千万不能招降他。 到时候,即便是杜曾真的又反了他,哪也是咱们劝过。” “这样可行吗?我都劝他了,他还会相信?” “哈哈,不但行,简直是非常行。” 王敦笑了起来,“长豫,你是怎么知道荀崧这个犟种脾气的,别人越是劝,他就越是不听,越是要反得来。” “额~这不是家里出了个王羲之,非缠着我,要我去陆家讨要陆机的平复帖,我顺带去要得时候,看到了他当年的笔记,里面就恰好谈到了荀崧这个犟脾气。” “好了,我写好了,诸位听听如何?杜曾凶残狡诈,所率兵士也都是虎狼般的凶徒,他本人又是和吕布那样反噬旧主的小人,这人要是不除掉,荆州永无宁日,请平南将军听我一言,一定要闭门谢客。” “行,就这么写,荀崧见了之后,他那股子犟劲会驱使他,招揽杜曾的。 长豫,这招使得好,即便是他最后倒霉了,都得念咱们的好处。” “接下来,我来说这第三招,大将军行营进驻湓口。” “什么?” 周广比陶侃刚才蹦得还高。 “大公子,你在豫章的时候,咱老周可没亏待过你吧?” “没有,比在建康过得还自在。” “那你怎么厚此薄彼,对武昌太守是这样,对我老周又是那样?难不成,那陶士衡使了美人计?” “就是,咱临川也没亏待大公子吧?这江州的防备本就薄弱,大将军的行营要是再调到湓口,那岂不是雪上加霜,更加的脆弱了?” 临川太守谢摛也表达了抗拒。 “不错,我就是要让杜弢看到这个机会。” “大公子,你把我都说懵了,我老周可还在豫章城里哪。” “你们想啊,如果大将军行营一直在豫章,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王悦看向王敦。 “对湘州的作战方针没有变,赦书是假的,为了延缓时间。” 王敦直接说。 “那如果要是调到湓口,并且做出北伐的态势哪?” 王悦再问。 “那杜弢就可能真的会相信这个赦书是来真的,或者说即便是假的,江州露出这么大的破绽,他都敢赌一把。 长豫,这是个好办法。” “可,豫章的百姓哪?” 周广弱弱的问了一句,但很快就淹没在满屋子的马屁声中,身边这些太守主簿无不称颂大公子智计无双,自然也就没人理他了。 “大公子这个计谋高明啊,这样一来,可以将一部分杜弢的主力从湘州引出来,以空间换时间,让我们的战更好打。” 陶侃赞许道 “非但如此,我右路军配合左路军打完巴陵之后,还可以顺江而下,回到湓口,会合江州各郡的兵马,在江州的土地上,围歼来犯之敌。” 周访跟着说道。 “而且,减轻了我南路军的压力,可以说是一举多得,大公子,果然是少年英雄,国士无双。” 即便是虞潭在这样的浪潮中,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