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罪?治什么罪?后部呼延莫不听号令,孤军深入,身死兵败。 司马颖旧将乔智明,淫人妻女,被长安百姓乱石砸死,百姓揭竿而起,这怎么能怪我哪?” “你是要借着长安一战,除掉这两人?他俩不是刚刚在冯翊郡为刘曜笼络了人心吗?这磨还没有卸,就要杀拉磨的驴?” “笼络是笼络,但谁的人心,可就不好说了。 怎么样,这买卖做不做?” “这可是卖国的买卖?总得容我想想吧?” “卖国?别逗了,你这个长安小朝廷,能调得动谁?张轨坐镇凉州、司马保镇秦州,司马睿在江南,王浚在塞北,刘琨在晋阳、荀藩在荥阳,曹嶷在青州、刘演在兖州,这些大老爷们,哪一家管长安的死活?” “你这话未免太直白了些,怎么说,秦王也是晋氏正统,大义还在。” “你自己说得都虚吧?我看现在也就梁州刺史张光,还有西阳王司马羕这些小货色,还给你一点面子。 听说张光在梁州还是很得民心的,居然挡住了李雄的几次进攻,你就不担心他也坐大?” “赵兄此话何意?难道要我自毁长城?” “长城?哪还有什么长城?当年一个个,不都是张光这样的忠良吗?可实力壮大以后,还能由得了他们自己吗?张轨现在即便是只想当一个普通的凉州刺史,他手下的骄兵悍将能答应吗?” “这……赵兄的意思是,以张光换长安一胜?” “想不想在你,反正又不是我住在长安城里,又不是我每天提心吊胆的看着南边的骆谷道,害怕里面冒出一队大军攻入长安,抢了大义。” “还请赵兄教我,如何制衡权藩?” “索兄,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吗?我听说刘蜀已经在路上了。” “赵兄的消息真是灵通的很,我也是在回来的路上听说的。 看来这长安城还有你的眼睛。” “君子可欺之以方,小人可诱之以利。 一旦长安城危急,那么像张光这种君子,一定会派援军来,但这样一来,我还听说王如的部将李运、杨武也跑到了梁州?” “你是让我借流贼的刀,杀晋氏的忠良?自断臂膀?” “索兄,你我以前都是司马模的老部下,王如那些雍州流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打的山简、王澄屁滚尿流,难道还要我明说吗?若是没有有心人的指引,放着好好的关中不走,为什么要翻山越岭的去梁州?” “赵兄,可不能乱讲,通寇的罪名很大的。 你有你的难处,我也有我的难处嘛。” 一个月后,安静了许久刘曜的军队突然长驱直入一头扎向黄白城,曲允只得提大军前去防备。 “索兄,长安就留这么一点人,会不会不太够啊?” 曲允还是颇为担心的问道。 “曲兄,黄白城有事,就是长安有事。 曲兄只管放心,有我在,长安丢不了。” 曲允率军和刘曜僵持在黄白城,索綝则到皇宫里催皇帝司马邺批准调兵的旨意。 “索卿,这梁州刺史张光已经被李贼困住,又有流人作乱,他自己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了,再调他的兵来拱卫长安,是不是有些不妥?” “陛下圣明,臣没有想这么远,臣只想着怎么保卫好陛下的安全。” “嗯,那这个就先放一放,朕看刘曜也不一定敢来偷袭长安。” 君臣正在对答之时,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头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