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老头子是梁仲维的老师? 陈露阳诧异,“他也是北大的?” “老师可不止一个。” 梁仲维笑着摇头,也没多解释。 陈露阳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问道:“对了! 师兄你那车修得怎么样了?” 梁仲维笑笑:“说起这事还得谢谢你。 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帮我,我就得腿着走回城里了。” “那车已经修了,现在能开,虽然……哎,机器这东西,跟人差不多,年纪一上来,就爱出毛病。” 陈露阳乐了:“这车跟人一样,越是老的,就越得精养细修。 哪天有空来我厂看看,我让车间师傅给您彻底查一遍,不出声那种毛病也帮您挑出来。” “行!” 梁仲维轻轻点头,目光温和,“到时候你可得给我那车做个全面体检。” “那是必须的。” 陈露阳笑着挥挥手,“师兄您先忙,我去送邀请函了。” 陈露阳笑着跟梁仲维挥手,按照老头的提示,沿着小路走到了歪脖子杏树的那家。 等他敲门进去的时候,张崇善正在屋里听戏曲写东西。 知道陈露阳是来送邀请函的, 张崇善还挺热情的把他迎进家里坐一坐。 “老师,有件事需要麻烦一下。” 陈露阳客气道: “学校需要对您的讲稿进行审核,您方便把讲稿给我一份,让我带回去吗?” “方便方便,已经准备好了。” 张崇善拿出一个大信封袋子递给陈露阳。 “谢谢张老师。” 陈露阳客客气气的接过信封,小心的将讲稿放回包里。 虽然这次请来的是中科院的研究员。 但张崇善向来以“改革派” 著称,观点锐利,风格犀利。 学校那边对这类讲座格外谨慎,讲稿必须提前审,确保不出现任何“资产阶级自由化” 的倾向。 送出了邀请函, 陈露阳跟张崇文告别之后,没回学校,而是拐弯回了修理厂。 一进屋,他把张殿才和张楠帮忙制图的事情一说,整个汽车修理厂的人顿时就炸了。 “太好了!” 张国强第一个拍大腿,“还得是小陈主任,这北大真不白上啊!” “说好找人画图纸,扭头就把北大的老师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