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满地的蓝花床单,都一样! 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了。 我紧张的满头大汗,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道:“佛祖保佑! 佛祖保佑! 赶紧停吧! 别刮风了! 佛祖你要是帮了我这次! 我出去后一定给你烧一百万!” 说来也奇。 我话音刚落,操场上已经持续刮了近一刻钟的大风突然就停了。 没风了 我抬头一看,楼顶上也不在飘土了。 老四同样出了一头汗,他连声喘气说:“好了,好了,现在该怎么办” 我看向他说:“四哥,现在就该你顶罪了。” 老四愣了两秒,他恍然大悟般,重重的拍了我肩膀一下,激动的大声道:“好小子! 你他妈鬼点子真多!” 我无奈的笑了笑,又跑着去了值班室。 值班室只有老洪在,他还不知道此刻外面生了什么,正带着眼镜低头认真看报纸。 “吴峰小兄弟,你有事儿啊” “赵管理人呢” 我急声问。 老洪放下报纸,笑道:“这不是饭点了,赵管理他去一楼小食堂吃饭了,现在这时间应该快回来了吧。” 结果老洪话音刚落,楼道口那里便传来了一阵开门声,我赶忙跑了过去。 “赵哥!” “怎么了” 他锁上铁门,转头问我。 我小心的左右看了眼,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赵哥,我知道你有难处,怕人看出来,不能明面上帮我。” 他面无表情,没说话。 我又小声说:“出了点事,现在必须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赵哥,咱们只能一起死了。” 听了我的话,赵规制仍然是面不改色,他锁好了楼道门,路过我身旁时,口很小声的说了三个字。 “要小心” 紧接着,从下午一点开始,我看着窗外的操场如坐针毡。 操场上,医院管理层的几个人和几个男护工,正满操场的捡床单,他们一边儿捡一边嘴里在说 着些什么。 我眼睁睁看着,一名男护工踩着地道的洞口走了过去,捡起了墙角那张蓝布床单。 这个距离我能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