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差那点儿,先不要卖,我问你个事儿。” “把头你问。” “上个礼拜三,晚上一点多钟左右,你和谁打电话了?” 上个礼拜晚上一点多? 我想了想,摇头:“时间太长,我记不起来了把头。” “是不是和文斌通的电话?” 我一愣,马上说:“把头你别怪鱼哥,是我追着他问的,他也没给我透露多少,只是说了自己目前在诸暨,其他情况我一概不知。” 把头盯着我看了几秒,不知为何,把头的眼神看的我心理怵。 “云峰,你要是和文斌联系了,没必要瞒着我,这两天我们正好有些时间,你没事儿可以陪潮生在千岛湖转一转,和他搞好关系,接下来我们还要仰仗他出力。” 我点头说好。 不知为何,明明把头说的话听着很正常,但我隐隐感觉到有一丝不寻常,这种感知来自于我的直觉。 喝酒最能拉进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何况潮生本就爱喝,于是下午我约他去了胖大姐的码头农家乐餐厅。 我两一边吹着迎面而来的微凉湖风,一边小酌。 可能是为了遮盖他那天生的黑眼圈,所以潮生带了副墨镜,我看着他问:“找人的事儿,联系的怎么样了?” “近段时间漂子客刚好外出了,还没联系上,不过我在海南找了中间人递话,应该很快能有信儿。” 我点头:“不急,反正我们在这里几个月了,也不差这几天。”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去年十月下旬。” “那也快小半年了,收获怎样?” 我笑道:“实话实说你别生气,收获不小,比前年干土坑赚的还多,要是接下来能找到起义军宝藏,我们会收获更大。”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 由于他带了墨镜,我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看不到他墨镜下的眼神。 “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一个问题,关于这里的宝藏,我们南派为什么没找到?你凭什么觉得你们北派能找到?” “比水性,比打捞经验,你们能比的过我们?” “是比不过,但就掏水洞子这活儿,水性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并非决定性因素。” “还有运气,还有努力,还有团队间的合作,我光是走访本地人,光是看本地县志,光是查相关资料,都不知道熬了多个夜,现在深渊下的那抹金光,就等于我们努力寻到的一丝曙光。” 我没有自大自吹,而是言辞诚恳的表述了自己态度。 我们是技术,努力,再加上运气,三者缺一不可,这才有幸找到了别人几百年来都没现的东西。 潮生听后抿了一口酒,放下道:“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是南派的,你也不是北派的,给我讲讲你对宝藏之谜的推断和结论。” “我的推断和结论没有证据支持,我是靠想象得出的,你要听吗?” 他摊了摊手,示意我但讲无妨。 我刚要开口,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 没人说话。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火车车的声音。 “喂!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