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天回家的时候,陈斐娅和儿子都已经休息睡觉了,鹤云天上班走得早,这个时候,往往儿子还没有睡醒。 造成的结果就是鹤琴瑶跟鹤云天不是特别的依赖,反而很多时候特别依赖陈斐娅。 鹤云天现有时候鹤琴瑶的性格,显得柔弱、胆小,这跟鹤云天带的少、处的时间短也有很大关系。 陈斐娅一边照顾儿子,一边兼负班主任的角色,使陈斐娅忙的怒火大增,鹤云天虽然曾经多次努力地改变自己的忙,来缓解陈斐娅的忙,但是派出所的忙,往往取代了陈斐娅的忙。 鹤云天对陈斐娅来说,几乎是一个废人,也如同是一个路人,或者说陈斐娅像是开宾馆的老板,而鹤云天犹如住店的旅客。 陈斐娅渐渐地疏远了鹤云天。 忙,夺走了鹤云天的敏感;忙,也使鹤云天的家庭像断缰的一艘小船慢慢地驶离。 可这一切鹤云天仿佛没有察觉。 终于在前天,鹤云天的苦苦哀求亦没有把陈斐娅离婚的决绝念头改变。 是啊,鹤云天亏欠孩子的太多,亏欠妻子的太多,亏欠家庭的太多。 与其这样的折磨自己曾经爱过的人,不如暂且放手,让她自由地翱翔一次。 天色越来越黑,鹤云天考虑着是否把今天辞职的事告诉陈斐娅。 一时想不出如何地解释自己的行为,没有离婚时,妻子陈斐娅劝说无效,舍不得辅警的工作。 离了婚,第二天就这么决绝地辞去工作,而这样的做法,都是出自鹤云天一人,现在想想,鹤云天自己也整不明白。 在外人看来,一定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既然,选择了另一条路,那么就必须从头开始。 想到这里,鹤云天急急匆匆地下了楼,来到街上,寻找一处还算干净的理店。 “老板,理,光头!” 鹤云天坐定。 “什么,你要光头?没开玩笑吧?”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问道。 鹤云天是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英俊的脸上,看不出玩笑的成分。 “没开玩笑,理光就行,从头开始!” 不到十分钟,老板娘娴熟的手艺,让鹤云天顶着一头光亮,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 是啊,从“头” 开始! 是的,一切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