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一拍胸脯,说道, “没事,那御史中丞刘隗,也是同道中人,他手下的人要是敢胡说,我就把他的老底都掀了。” “怎么?刘大连,也来找过你?看来,你这个路子走得可是有点宽。” “岂止哪,御史中丞算什么,还有什么琅琊王、西阳王、东海王,这些王爷们也都来见过臣,他们来见臣,无非还是想通过臣打听茂弘兄的想法。 想必君孝兄那里,也去了不少人吧?我听说东海王亲自登门就有三四次?” 温峤不但是越说越来劲,最后还一个回马枪扎了顾和一个透心凉。 顾和本来就是因为这个事,来温峤这里避避风头的,没想到,居然麻烦还是来了。 果然,王导没有在意这温峤的花舫成了聚义厅,倒是对顾和的事情更上心,接着话就问道, “哦?君孝当真有此事吗?东海王也算是三顾茅庐了,连武侯都请得动,该不会请不动你吧?” “大人,臣也是为这事烦心,听说太真兄点子多、路子野,就来碰一碰运气,没想到运气没碰着,倒是被大人给碰破了事情。” “哦?你且说说,为什么事烦心。” “这不是嘛,东海王兼领了长水校尉,想让我去当个主簿,可我现在身上还兼着扬州从事。 我又不敢驳了东海王的面子,只有躲在太真兄这里。” “原来是这事,这是好事,长水营本来就刚刚重建,自然是要一个靠得住、有才干的人去协助。 你不会是担心会惹到我吧?我真的有那么小气嘛?东海王让你去做主簿,你就去吧,扬州从事那边,你如果管不过来,就推荐一个顾家子弟上来,替你先管着。” 王导说完这话,就把剩下的半杯残酒入了肚,眼神往上一挑,看向温峤说道, “这酒可确实不错,怪不得太真日日流连,竟然忘了去府上,把长史的工作梳理梳理。” 温峤自觉的给王导又重新斟满,解释道, “茂弘兄,我可不是忘了去,我是故意没去。 我想着,我既然做了茂弘兄的长史,自然是要把这人情世故都打听清楚了,免得日后弄出笑话了,跌了茂弘兄的脸面。” “这么说,倒是我错怪你了?” “怎么会是茂弘兄的错哪?” “那就还是你的错?” “哎,我也没有什么错。” “那是谁的错?” “要怪就怪这些美人吧,她们生得太勾魂,把我这三魂七魄都锁在这里,我还哪有心思想其他的。” “这么说,倒是这些美人的错了?好,既然是她们的错,那就罚她们每人三杯。 险些误我一贤臣。” 这周围的女子自也是见过世面,几杯酒而已,立刻纷纷饮下,可饮下之后,才知道中了计,还没来得及喊出什么话,就纷纷倒在船板上。 温峤指着这些女子说道, “这些女子都有来头,这两个是琅琊王府的,这是西阳王府,那边几个是东海王府的,还有几个没查出来……” “是顾家的,这是谁背着我干出这种事情来。” “你这倒真是一个游乐园,这有头有脸的人,都来这里挂牌子了。” “茂弘兄说笑了,还不都是看在我姨丈的面子上,哪像茂弘兄,是看重我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