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绥问他:“你们看到什么了?” 谢二把伯府门口的事说了一遍,王绥听得差点喷茶,“说法越来越多,事情越来越乱了。 还有你们这群促狭鬼,跑到人家大门口堂而皇之的看热闹,这也就是乐善伯和崔博俩人闹,没顾得上你们,要是没有崔博,光你们就能把乐善伯气出个好歹来。” 谢二说:“要是没有崔博,我们也不去啊,所以,乐善伯要怪就怪崔博,不能怪我们。” 谢端笑道:“这事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各种说法都是站得住脚的。 恰好,陈清允她怀孕了,而且她宣称,她怀的是崔世俊的孩子,还让裴斓通知崔家呢。” 王绥说:“裴斓肯定不干这事。” “他确实没干,但崔家还是知道了,不然崔博也不会去找邹伯爷。” 王绥略一思索,就懂了崔博的脑回路。 “要是这事没闹大,一切事情都在暗地里,那崔博这个做法还有成功的可能性。 但是现在,事情闹大了,所有人都知道崔家做的事,知道他们把乐善伯的脸面扔到地上踩,这种时候,乐善伯要是能如他愿,那他这个伯爷也就做到头了。 也太没种了些!” “再加上还有老二他们这帮孩子在,乐善伯一点退路都没有,必须和崔博硬碰硬。” “他也太沉不住气了些,都没听崔博说什么就跑去宫里告状,他告什么呀?崔博完全可以否认,只说他是去吊唁邹子敬的。 乐善伯这局还是破不了。” 跑到半路的乐善伯确实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所谓崔家谋算伯府,只是他的推测,没有新的证据出现。 崔博到底找他干嘛也没有说。 他找皇帝说什么呢? 但是,都到半路了,他进退两难。 这个时候,伯府马车追了上来。 车夫在他面前停下,恭敬请他上车。 乐善伯爬上马车,上面坐着他的二儿子邹子义。 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本来想帮忙处理,但是他爹说不用。 他眼睁睁看着事情越来越糟糕,今天终于绷不住了。 不让他参与他也得参与! 不然伯府可能要完蛋! 就算伯府由他大哥的遗腹子继承,也总比被他爹玩没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