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莽握紧扳指,指腹摩挲着内侧的刻痕。 那些被背叛刺痛的日夜,那些用生命守护的秘密,都将化作永不熄灭的烽火。 他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硫纹玉佩残片在怀中烫——阿鹤用血写的" 星火不熄" ,此刻正在他的血管里燃烧。 残锤问奸 " 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捣鬼! " 赵莽的怒吼撕破硝烟,海风卷着咸腥的血沫扑在脸上。 他握紧手中的铸铁锤,锤身暗红的锈迹里嵌着宣府熔炉的残铁,锤头凹痕中残留的铁屑随着掌心的颤抖簌簌落下,仿佛在诉说七年前那场阴谋的开端。 裴云琅摇着鎏金折扇,翡翠扳指在火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他身后," 血樱天罚" 的樱花锁链正在缓缓转动,锁链缝隙里镶嵌的人骨泛着森白,与他胸前若隐若现的樱花刺青遥相呼应。 " 赵莽,你以为凭这把破锤子就能报仇?" 他的声音裹着嘲讽," 从宣府熔炉爆炸,到军器局大火,再到今天的宁远城,不过是我棋局中的一步罢了。 " 记忆如利刃般割裂时空。 七年前的冬夜,宣府军器局的炉火映红徐承业苍老的脸,少年赵莽与锋——如今的裴云琅——蹲在坩埚旁记录数据。 那时的锋总爱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倭寇战船的草图,说要" 知己知彼" ,却不知那些图纸早已通过密道送往倭国。 " 徐师父待你如亲子! " 赵莽的铸铁锤重重砸在城垛上,火星四溅," 你为何要出卖他?" 裴云琅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混着远处的炮响,说不出的刺耳:" 亲子?他不过把我当试炮的工具! " 他扯开衣襟,胸口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 看看这道疤! 三年前试射双层铸炮时,他明知可能炸膛,还逼我当炮手! " 赵莽瞳孔骤缩。 他记得那个暴雨夜,锋浑身是血地从工坊逃出,徐承业却攥着变形的炮管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