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严鸿、严年等人,正是掌管军械走私的爪牙。 " 沈墨的刀尖在透甲锥上刮下一缕青灰。 镍的金属光泽与赵严腹中的镍丸如出一辙,而箭杆上" 丁亥七十三" 的编号,正对应着兵部去年核销的遗失军械。 更可怕的是,改良箭矢的手法与蓟镇武库的" 火龙穿云箭" 图纸分毫不差——那是严嵩义子赵文华任兵部侍郎时督造的杀器。 窗外传来打更声,楚红药突然撕开残账背面的裱糊层。 一张微型海图赫然显现:萨摩藩的鬼石山镍矿标注得清清楚楚,而航线终点竟是辽东女真部。 晋商钱世荣的走私路线、赵严经手的镍锭、严氏余孽的军械改良,此刻全部串联成一条完整的叛国链条。 " 还缺最关键的人证。 " 沈墨的刀尖突然指向海图角落的墨渍——那是个被刻意涂抹的徽记。 徐光启用银簪轻挑,露出半枚带血的指印:" 通政司的密押! " 三人同时倒吸冷气。 通政司掌管天下奏章,现任通政使杨嗣昌,正是二十年前严嵩党羽杨顺的嫡孙。 这个现让案件陡然升级:从边关走私变成了中枢谋逆。 更声又响,沈墨突然吹灭蜡烛。 黑暗中,他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 周延儒" 三字——那位在军械核销记录上朱批" 准销勿查" 的兵部尚书,其府上管家周福,正是严世蕃乳母之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四、权力共谋:从朝堂到边疆的腐败网络 军国重器的黑色交易链 万历四十六年冬,蓟镇总兵府的火盆里,一份标注着" 绝密" 的布防图正在燃烧。 火光照亮了工部侍郎张文晖与晋商王天禄交换的契约——" 镍铁三千斤,折银九千两" 的字样在契约末尾若隐若现。 这份本该深藏兵部的军事机密,此刻正通过晋商的驼队,沿着张库大道流向关外。 军器监的档案记载着触目惊心的篡改:天启元年核销的"